“當年我就是懷着他哥倆的時候,也照樣洗衣下田、伺候一大家子”
徐英花換好衣服又下來罵人,吳嬸很快閉了嘴,隻不停給夏卉使眼色。
夏卉不知道什麼小周,但信的事她在書裡看過。
幾天前,家裡收到魏司南從部隊裡寄回來的信。
信裡說申請了讓她和三個孩子去随軍,還附了給她買好的火車票。
怕她和孩子随軍後再拿不到大兒子的津貼,徐英花一收到信就藏了起來,還騙魏司南說是她和孩子不願意去。
然後在今天,她“病死”,這件事就被徐英花兩頭瞞了過去。
魏司南喪妻獨身了不到兩年,就經部隊領導介紹另娶了。
夏卉想到這些劇情,暗攥得拳頭都發白了,胸中又澀又悶。
炮灰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她兀自不好受,腦子裡靈光一閃,随軍不就是擺脫黑心老太婆、拿回津貼、逆改書命的好時機嗎?
她不怕事,但耗費青春留在這和老太婆鬥遲早幹出乳腺結節,不劃算啊!
她要走,軍婚離不了就去随軍。
夏卉站起來,和吳嬸打了個招呼,才出吳家門就被徐英花堵在了走廊裡。
“家裡缺你吃喝了?上别家讨水喝你是要飯的?還不回去洗衣服!”
“看看,衣服都洗不幹淨,這麼大一塊泥印子,要用多少洗衣粉喲!”
徐英花換了身衣服還是有味,大塑料盆怼過來更是一股子臭氣。
夏卉壓住塑料盆邊,連推帶拐把她拱進樓梯死角,啪叽把塑料盆扣在老太婆頭上。
“誰的衣服誰洗,心疼洗衣粉,用唾沫星子洗呗,反正你多得用不完。”
“你——”
徐英花見了鬼一樣,逆來順受八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夏卉今天瘋了嗎?
“哎唷——等司南回來,有你的‘好日子’過!娶個瘟神進門,我就不信還攆不走了!”
徐英花捂着磕出大包的額頭,氣得跺腳。
夏卉收拾了老太婆,匆匆忙忙往外走,趕火車前還要把那三個豆芽菜接到身邊。
不然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