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三胞胎早醒了,城城和朝朝在上鋪坐着揉眼睛,筱雨喊着媽媽,光腳跑出來找她。
魏司南彎腰上前把筱雨抱了起來。
筱雨環着魏司南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個哈欠,“爸爸要去哪裡?”
魏司南拍拍筱雨的後背,聲音一瞬間溫柔下來,“筱雨聽話,爸爸去抓小偷,筱雨和媽媽一起。”
他抱着筱雨送夏卉回車廂。
廖闵敏跟在後面,看着母女兩個挨着魏司南的身影,眼神暗了下來。
翟主任也被吵醒了,知道丢了相機,臉都來不及擦要去找乘警報案。
見到魏司南來了,才留下陪低頭抽搭不已的廖闵敏。
魏司南安排過來的是個年輕小兵,嚴肅話少,繃直站在車廂門旁,引得被驚動的乘客都往裡看。
外面已經挨個車廂排查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丢了東西,聽說最貴的是有個電視台的記者同志丢了台攝像機。
那可是攝像機!廖闵敏的哭聲都小了,她止了哭也能說話了。
“夏同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該自己一個人看見了小偷踩點,卻沒提醒大家!”
翟主任都沒能攔住廖闵敏大放厥詞,夏卉都驚呆了。
她沒提醒她嗎?
還是怪她沒提醒全火車?搞笑呢。
“廖記者,眼神不好就請去看眼科,耳朵不好就請去耳鼻喉專科,不要睜着眼睛說瞎話。”
“當然,如果不是耳背眼瞎,那就是純良心壞了,建議重新學習黨的章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是叫你挑撥人民群衆的。”
夏卉單人開杠徐英花都沒慫過,會怕她廖闵敏?
對面逮着機會就想叫她難堪,還試圖挑撥,她不過略略回敬,廖闵敏就接受不了。
她咬着嘴唇急紅了臉。
“你——怎麼能亂說話!我沒有挑撥”
“哦,不是挑撥,那你剛才就是在說,小偷臉上寫着小偷兩個字,敲門進來說‘不好意思,我來踩點’?”
朝朝:“小偷才不會這麼笨!”
“我睡覺前就提醒廖記者看好财物,火車也‘沒多長’,你怎麼不去每節車廂提醒大家都小心些,大家也沒得罪你,廖記者你怎麼這樣呢?”
城城:“爸爸說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的。”
筱雨猛點頭,對!
夏卉攬過孩子們,幹得好!
廖闵敏被對面母子檔噎得半句話說不出來,甩了臉子看窗外。
站在門邊守着營長家人的小兵拼命擡眼看車頂忍住笑,營長媳婦罵人比他們炊事班的李班長還厲害。
營長還擔心她會受欺負,他看是那個女記者都要被營長媳婦欺負哭了。
翟主任也沒有怪廖闵敏沒看好相機,還出來說和,“夏同志,小廖她心急,說話說過了,你别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