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撿起照片,報紙裡還夾着一封開了封的信,照片就是從裡面滑落出來的。
信封上寫着魏司南的名字,寄信地址是甯縣面粉廠。
她手微微一頓,先前被忽略的隻言片語陸續從腦海中湧現。
吳嬸口中周家發小的妹子、徐英花讓魏志北寄的信
說的都是今天在魏司南辦公室的周佳慧吧。
魏家意圖明顯,私下其他動作不會少,連吳嬸都看出來了,夏卉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他們這是想讓魏司南娶别人。
軍婚難離,但不是不能離。
魏司南不願意的情況下,那要麼他犯了重大過錯她堅持起訴離,要麼她死了,他再婚。
魏家二老肯定不會希望兒子犯大錯,就一面撬動魏司南的心思,一面等着她這幅身軀熬不住早些騰位置。
夏卉心緩緩往下沉,不知覺把手裡的報紙攥得發皺,信已經拆封,魏司南肯定是看過了,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卻沒提。
她突然拿不準他什麼想法。
讓她不用管甯縣的事,留在這裡養身體的是他,把周佳慧的照片放在報紙裡拿回家來的也是他,魏司南心裡到底怎麼想呢。
還有那版過期的藥,那原本是要給她的
夏卉才略略平穩的心又亂了起來。
重新回到醫院,隔壁床的幫忙看着孩子,魏司南領藥去了。
夏卉把塑料桶和臉盆放到床底下,筱雨已經洗了胃躺在病床上,小小的孩子臉青白青白的,看着叫人心疼。
吊瓶高高挂着,一根輸液管連着針頭插在筱雨的小手上,她輕輕摸了摸筱雨的額頭,小姑娘睜開眼睛。
“媽媽”
看見夏卉,筱雨眼裡的害怕褪去一些,高興起來。
“肚子不疼了,媽媽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