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花哭了一上午命苦,街也不去逛了,熱鬧也不興瞧了,光數自己以往吃過的苦。
夏卉沒理,一概當做沒聽見。
等魏司南回來她又好了,絕口不提别人說她閑話的事。
也不貿然去公用的地方瞎說,常用這招對付兒媳婦的人一次就明白這裡群衆的輿論不向着她。
夏卉猜老太婆是怕激起兒子想到她苛待孫輩的事。
但不提不代表魏司南就不知道啊,家屬院沒有密不透風的牆,總有閑言碎語傳到他耳朵裡。
眼看光在夏卉面前幹哭沒什麼效果,隔天徐英花就把在安城唯二的熟人——周家兄妹,都喊了來。
在客廳上演不活了的戲碼。
夏卉早把孩子送去隔壁,獨自看老太婆瞎演,靜等魏司南再次被喊回來。
他們想鬧一鬧,多待幾天再走,無非一想拿點錢,二想找機會撮合周佳慧。
鬧是遲早的。
鬧呗。
人齊了好殺青。
兩老的越是折騰,這事越是難,這兒是部隊大院沒錯,小吵小鬧魏司南為了快速解決有可能會妥協,但涉及作風問題不是小事。
他們還是太托大,也太小看部隊的紀律了。
周佳慧這幾天不太好過,魏司南把藥的事報告給了文工團,一見到徐英花和魏國華眼眶就紅了。
“叔、嬸兒”
徐英花把着周佳慧的手,兩人好像真母女一般,襯得夏卉像個可惡地主婆。
欺負無辜小白花和年邁阿奶。
魏國華極少說話,悶聲屁不響的抽煙,不時給老伴使眼色,徐英花沒瞧見他就用眼神剜夏卉。
搖頭念叨,“失态、失态啊!”
“不、明、事、理!”
這一幕正好被匆匆叫回來的魏司南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