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慶東親自上下跑,報道的手續很快走好,夏卉領到了她的工牌和一支鋼筆一本筆記本,文慶東把她領到一間辦公司門外,告訴她組長姓陳,叫陳印,就被其他人叫走了。
夏卉隻好自己上前敲了敲門。
辦公室裡一般的桌子空着,剩下還有個人也都在低頭寫稿,沒人答應,她敲了第二次又等了會兒,聽到一聲男中音道:“進——”
夏卉走進辦公室,人人都低着頭且桌上都有摞高的書本報紙,剛才是誰喊的進也分不出。
飛快掃了一圈辦公室裡,看到一個靠牆臨窗的單獨絕佳辦公位,就朝那兒走了過去。
她停在辦公位前,在桌面的幾本雜志上看到一個“陳”字,才放心道:“陳組長。”
那人擡起頭,從厚厚的瓶底眼鏡下看她,“哦,你是夏卉?”
“那是你的位置,先去熟悉熟悉桌上放的雜志,等我忙完再說。”
陳印随手指的位置在辦公室的角落,唯一的沒有靠窗的稍顯昏暗的牆角。
夏卉看着大半空着的辦公桌,不由得再次和陳印确認了一遍她的位置。
陳印再次擡起頭,扶了扶眼鏡,這次上下打量了她。
“其他地方都有人坐了,你暫時先坐那兒,還有什麼其他問題?”
“沒有了。”
夏卉看出來陳印有些煩她提出疑問,拿着自己的東西坐了過去。
舊桌椅的各處銜接都不太堅固,夏卉拉開椅子和坐下,都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辦公室裡氣氛微微凝滞,她隐約餘光瞥到有人從奮筆疾書裡擡頭皺眉睨了她好幾道。
夏卉忙把動作放得更輕。
但是桌椅實在太舊,饒是她動作再輕,也不能避免産生動靜,除非她跟雕塑那樣僵直地坐在上面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