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等了好些天,廖闵敏終于拖着烏青的眼圈回來上班了。
這些天夏卉可是頂着壓力承受了很多莫須有的白眼和議論,就等着她了。
廖闵敏一回來就收獲了很多關心和問候,她一概回應得模棱兩可,更加引人猜測是怕得罪夏卉才話不言盡。
廖闵敏作秀作了一上午,午飯時候在飯堂身邊又聚了一堆人。
夏卉跟文慶東前後腳走進飯堂,大廳裡最顯眼的就是紮堆的某處,廖闵敏正楚楚可憐的勸人不要道聽途說。
“廖同志,傳聞那些事都是真的嗎?她真的是頂替了你?”
“闵敏你快說啊,是不是?我上次在你家聽見你媽說——”
廖闵敏被圍住,掐準機會為難地打斷了陶思思,噓了一聲。
“思思,别說了,這些事不是能亂說的。”
聽着倒是言辭懇切,但廖闵敏臉上滿是欲言又止,引得陶思思為友抱不平。
“怕什麼!現在不是以前,她要是使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們就去翟主任那裡揭發她!翟主任不管,不是還有黨委、有社長嗎!”
“就見不得她這種人,憑不正當手段把努力工作的同志擠了下去,這違背了公平公正原則,闵敏你别怕,你說!”
廖闵敏為難地擺手,低頭吃飯不言語。
陶思思恨鐵不成鋼的越發賣力吆喝。
夏卉踏進飯堂半步就停了,聽着他們議論如何團結起來打倒她,把她趕出報社。
文慶東站在她身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幾天一直有些不太好聽的傳聞,他聽到了一些,翟主任還不知道,本以為夏卉根本不是傳的那樣,遲早清者自清,沒想到都傳到這地步了。
“小夏,你别慌,我去告訴翟主任。”
文慶東氣得飯也不吃了轉頭就走,夏卉叫了他幾聲沒叫住,飯堂裡廖闵敏要走,她隻能先跟上去。
廖闵敏頂不住越來越多的人來問她細節,拉着陶思思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飯堂,夏卉抓住機會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陶思思還在發表慷慨激昂的陳詞,内容是批鬥萬惡的人民公敵夏卉。
廖闵敏不說話,隻顧往前走,微微低垂的雙目裡偶爾閃過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