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看陳印,陳印也看着她。
隔着桌椅陳印的眼角陰沉嘴角下拉,毫不掩飾對她的挑刺。
夏卉和廖闵敏、陶思思站在門邊等着,翟主任也在,正和社長交流着什麼。
她不後悔動了陳印的桌椅,也不後悔今天把廖闵敏和陶思思鎖在了廁所裡,這種人不吃點教訓,以後還會暗戳戳地針對别人。
上下唇瓣輕輕一碰,就要重重把人壓在謠言的漩渦裡翻不了身,比陳印那種明晃晃的刁難還要可惡。
其實最壞的結果就是她不能再在報社工作,廖家背景的确高她太多,她隻有她自己,報社怎會偏袒她。
夏卉已經做好了丢工作的準備,隻是廖闵敏往她身上潑的髒水得弄幹淨,不能影響她找下家。
而現在,想必報社裡已經傳開了,民衆的小道消息永遠比官方的聲明更有說服力,她不怕報社為了保廖闵敏強行甩鍋,替她正名的數百萬千言語早已經在外頭飛速傳播。
十來分鐘過去,翟主任和社長終于結束了談話,朝她看了過來。
夏卉默默垂下眼皮,今天唯一讓她感到抱歉的就隻有好心邀請她來工作的翟主任了。
報社的社長目光在幾個人臉上輪流點過,最後落在夏卉和陶思思身上。
“誰是夏卉?”
陶思思往旁邊讓了讓,幸災樂禍道:“她。”
“社長,廁所的門是她自己關上的,和我們沒關系。”
夏卉孤零零站在社長辦公室中間,迎着對面的審視往前一步。
“我是。”
社長看了她數眼,“原來你就是夏卉——”
夏卉沒有任何表情,等着對方告訴她明天不用來了。
旁邊陶思思也擡頭挺胸,等着社長宣布讓夏卉收拾東西滾回家,忍不住還給廖闵敏遞了個眼神。
廖闵敏則平視前方目,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嘴角卻開始微微往上揚,都等着夏卉被批評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