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文慶東,當初來部隊的記者不隻林绯一個。但隻有她和你走得最近,我看到她給你寫的報道,還有拍的照片做燈罩的挂曆時間也是三年前,還有那個筆筒,和燈罩是一套吧,她做的?”
夏卉跟魏司南對質,啪啪拍死了幾隻蚊子,連死蚊子都格外用力地扔遠。
魏司南總算弄清了前後緣由,得知又是老首長的孫女撺掇的“好事”,還是說的林绯閑話,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老首長帶兵可以,帶的孩子有一說一都不怎麼樣!
這事也是能拿來随便瞎編的?
他把夏卉丢到他身上的蚊子抖下床,聲音低沉了下來。
“她說的你也信?”
“燈罩和筆筒是林绯做的,但不是隻給了我,老廖他們幾個都有,老廖家裡肯定也擺着。她人開朗,和大家都談得來,不是隻是我。”
“至于報紙,那是人家的工作,她寫了很多人啊,你隻看我的,不看部隊其他人的嗎?”
魏司南看着夏卉的眼睛認真解釋,怕她不信,還要拉着夏卉現在就去老廖幾個家裡,挨個把人找來給他做證。
“林绯跟二班的班長小劉最要好,小李也知道,我把他們叫來說給你聽。”
夏卉自是不肯去,這個時間怎麼能上門去問這種事,不是叫人看熱鬧嗎!
“我改天自己問廖嫂和小李,睡覺!”
看着魏司南問心無愧的樣子,夏卉反而成了心虛的那個。
再加上她并不想把這些事在部隊裡大張旗鼓的宣揚,因為林绯已經死了,為救另一個女孩見義勇為死的,應該是個好人吧。
暫且繞過他吧,她拿了自己的被子轉身朝裡躺下。
魏司南關了燈,在黑暗裡還能看到一點夏卉起伏的身形,從前家裡和他甚少聯系,妻子對他而言雖像是遠在老家的一個符号,但他沒有做過背叛的事。
現在夏卉從老家來到他身邊,她不再是一個符号,鮮活得像天上的太陽,他更不會對她不起。
雖然分隔兩地久了,她不依賴他也不依靠他,但她能生氣會生氣也行。
老廖說過,女人要是連氣也不撒了,離抛夫棄子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