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也不着急堵着魏司南聲讨徐英花了,笃笃笃,拄着拐又回到服務社,遞了錢給老闆要打電話。
電話第一個打去報社找給高荟珍,問她這兩天廖闵敏有沒有回過報社,得知沒有。
電話第二個還打報社找的文慶東,問他收集到的匿名材料裡,有沒有針對廖闵敏的,答案是沒有,都是提的這次報名表給的不公平。
文慶東的聲音壓抑着不滿,還不忘安慰夏卉。
“你别怕,主任過兩天就回來上班了,這些匿名信大部分都是純屬發洩。”
“本來政策就傾向推薦二十歲左右,思想覺悟好、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年輕人,這跟資曆不挂鈎,選你沒什麼不可以。”
“廖記者這件事,你顧全大局,覺悟就是比大多數人要好,論文化也不比别人差,我覺得攻公平得很。”
文慶東力挺她到底,夏卉心中有其他事,隻匆匆說了謝謝,挂了電話。
兩個電話足夠整理出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這次的事放在報社,沒有個三兩月絕對冷不下來,況且照廖闵敏這種性格,絕對還有人在工作上受過她的氣,匿名信裡居然沒有一封是提到她的。
她受了處分停了職,連個水花都沒有就過去了。
當初陶思思被調去分社,都還議論了兩個星期,這麼平靜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夏卉快且準确地找準了事情發展到現在,最大的獲益者——廖闵敏。
可是她又不覺得廖闵敏能想到禍水東引的辦法,她平時的小招數都很拙劣,跟被嬌慣壞的大小姐形象很契合。
所以,是廖闵敏的家人出手了嗎。
挂了電話以後,夏卉轉身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她對廖闵敏的家庭了解得不多,隻知道有個當首長的爺爺,父母都在廠子裡任管理。
廖老是軍人,骨子裡的正直就注定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廖闵敏的父母了,即便不是親自出手,多半授意的也是他們。
捋清思緒,知道對面是什麼人就能想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