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楊淑芬說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化工廠出了事。
這麼久才來,早夠問清八百回了,說不定連上下統一口徑都安排好了。
裝作不清楚的樣子,她有理由懷疑是在給化工廠那邊拖延時間吧。
她心中憤懑,臉色十分不好看。
楊淑芬不以為意,趁着公安同志還沒來,朝夏卉走來。
“你是——夏卉吧?”
“聽我家闵敏提起過你,沒想到是這麼漂亮年輕呢,你們在醫院這是——”
她假裝才看到病床上的人,“你和她認識?”
夏卉臉上的警覺讓楊淑芬嗅到了某種可能。
在化工廠圍牆邊上,保安找到了一輛無主的自行車,原本猜測是民生報記者的,但在醫院看到夏卉,她産生了某種不太好的聯想。
畢竟她問過廠子裡的人,在女記者身上沒發現什麼取樣的樣品。
人是在排污管附近發現的,天黑沒看清臉。
當時剛剛排了一波污水,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有兩個人,一個引開了廠裡的人,另一個轉移了樣品。
就比如眼前的夏卉。
這樣她出現在病房裡才有最合理的解釋。
楊淑芬臉上完美的表情驟然有了一絲裂痕。
夏卉同樣捕捉到楊淑芬臉上的破裂。
對方已經想到了她當時在場,恐怕也猜到樣品在她手裡。
她沒有懼怕楊淑芬驟然犀利起來的目光,迎面做出回應。
“我和她都是記者。”
“今天我們并沒有闖入化工廠,請問楊廠長,化工廠毆打記者的行為如何解釋?此舉是否意在掩蓋不為人知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