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排放的案子,其他人都維持原判定,隻除了楊淑芬。
夏卉是在高荟珍那裡知道的實情。
高荟珍蹲了二審的每一次庭審,回到報社氣得把筆都扔了。
“化工廠的副廠長翻了口供,承認他是主謀,欺上瞞下跟另外兩個廠的負責人勾連,把所有罪都攬了下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翻出來的化工廠的一批舊合同,隻要是跟排污有關的,報告也好、明面合同暗裡契約也好,都是隻有這位副廠長的簽字,而楊淑芬和他們的往來都成了正常業務往來。”
“她的丈夫廖正岩親自開車去庭外接人回家,我們擠上去問問題,鞋都擠掉了他們一個字不說,呵!”
夏卉把筆給高荟珍撿了回來。
“前天還說愛上跑新聞了,比坐在辦公室裡寫稿子有趣,今天就丢筆不幹了?”
“她判了無罪釋放,要是個骨子裡不規矩的,遲早在别的事情上還會重蹈覆轍,你不幹記者還怎麼盯着。”
高荟珍拿出記者證吧唧親了一口自己的照片
“你說得對,我熱愛我的工作!她判沒判跟我沒關系!我有小道消息,最近會有“大人物”準備來安城,要不要一起去蹲?”
高荟珍一下就從剛才的情緒中跨出來了,一門心思計劃着跑下一個新聞。
剛才的話卻被突然回報社的廖闵敏聽見了。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死盯着高荟珍和夏卉,嘴巴都咬出了印子,又沒有勇氣咬破。
夏卉戳了戳高荟珍,“好了,上班吧。”
廖闵敏跟她們不是一個組的,又有陳印護着,平時都不到他們這兒來,今天剛回報社就過來,肯定有事。
再議論她媽,等會兒這姐又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