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卉的辦公室是獨立一間沒錯,但辦公的地方是整個出版社最舊的樓。
雖然現在已經幹淨整潔了非常多,但陳舊的文件櫃、掉皮的牆以及脫漆的窗框還是顯得這裡有點寒酸。
尤其是新的辦公桌椅放在裡面,顯得突兀極了。
原本一路上還有些緊張的衆人,到了這裡都放松了下來。
夏卉既不解釋也不戳破,坐在椅子上吃她的飯。
隻要他們不亂動文件櫃和她桌上的東西,看就由他們看去。
舊辦公室自然沒什麼好看的,而且後面就是他們幹了一上午活的印刷廠,多少令精疲力盡的他們有些心理不适。
有幾個人轉了一圈就借口先走了,最後留下的就隻有鐘秀芸和姓王的男同志。
“王柏輝,時報記者,入行已經四年了。”
他主動給夏卉介紹自己。
“上次的化工廠事件我就留意到你了,這次來出版社學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夏卉沒準備多聊自己,就把話題轉到了王柏輝身上,問些時報的輝煌事件。
王柏輝果然開始侃侃而談,直到鐘秀芸無聊地玩起了門框旁邊的電燈拉繩。
這辦公室前後都有樹冠茂密的高樹,白天也要開燈,鐘秀芸一拉一扯把屋子裡搞得一亮一暗的,才終于打斷了王柏輝。
“鐘秀芸同志,你這樣屬于破壞公物,燈泡會被燒掉。”
“哦,都要下午兩點了,夏卉,你中午休息不休息?還有半個鐘頭就上班了。”
鐘秀芸看看牆上的鐘,提醒王柏輝他們該走了。
夏卉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要休息,非常需要休息。
哪裡知道王柏輝跟聽不懂似的,反而把問題又饒回了她身上。
不,饒回了曾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