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南回到家,夏卉已不知在夢裡何處。
他不忍心再吵醒她,給她蓋好薄毯靜靜在她身邊躺下。
老廖說的事他留了個心眼。
老首長的兒子孫女都沒遺傳到他的品性,不管廖正岩想做什麼,他都不希望他們一家再來接近夏卉。
楊淑芬的事就給夏卉帶來不小的傷害,廖闵敏又跟個瘋女人一樣,這一家子都離夏卉遠點才好。
今天晚上廖正岩突然讓人送東西來,道歉是其次,為了夏卉畫的什麼畫才是真的。
魏司南沒有問過夏卉工作的事,除非她主動告訴他,不然他一般不會插手。
但今天這事他得管。
他起身去書桌旁,鋪開夏卉卷起來的畫。
電路圖?
魏司南的目光又落在書桌上堆着的幾本基礎教科書上,夏卉現學現畫的嗎?
他随意翻了翻,就幫夏卉整理整齊放好,她對待工作認真且好學,十分努力。
魏司南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媳婦。
有點驕傲。
至于廖正岩,不管他想幹什麼,打夏卉主意,不行。
隔天一早,魏司南送夏卉上班,裝作無意提起廖正岩。
“名片你還留着有用?”
“啊?我忘了,沒什麼用。”
“那我回去扔了?”
“好。”
魏司南褲子口袋裡就放着廖正岩的名片,送夏卉到出版社,他就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去了宏傑機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