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寄來的東西呢?誰拿了?”
謝母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一絲不苟的發型,筆挺的軍裝讓她看起來異常冷酷。
平時謝寶柱兄弟倆兩家怎麼鬧,怎麼瘋,隻要不鬧到她身上,謝母都懶得管。
畢竟現在還沒有分家,他們又是丈夫已故大哥的兒子,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他們動了她兒子的東西就是不行。
“那是呈淵寄給我的,不是謝家的,拿出來!”
見沒人回答,謝母再次重複了一遍,目光冷冷滑過在場的人。
良久,謝寶國頂不住謝母刀一樣的目光,偷偷望向自家大哥謝寶柱,隻一眼就把他哥給供出來。
謝母了然,“謝寶柱,東西拿出來。”
謝寶柱冷笑:“拿什麼呀,我弟寄來的東西,媽你還想獨吞啊?爸知道你這麼自私嗎?”
謝寶柱最煩謝母,從小這不讓幹,哪不讓幹,他長大了管不住了,就和爺爺奶奶告狀,讓爺爺奶奶打他。
一個心機的老女人,看着就煩。
謝寶柱心裡雖然這麼想,表面上卻不敢真正的表達出來,隻能做一些幼稚惡心的事。
“我把你爸喊回來,你不就知道了嗎。”
謝母向來懶得和謝寶柱廢話,謝家的人當然得謝家人來管,他們才能服氣。
謝母轉身拿起話筒直接給謝父打了一個電話,讓人趕緊回來,那頭的謝父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答應盡快回去。
謝寶柱兩家一聽謝父真的要回來,一下就怕了,剛才的硬氣一下散得無影無蹤。
謝寶柱又拉不下臉來和謝母道歉或者說話,徐小福看了他一眼,笑着在亂七八糟的飯桌上拿了一碗米飯,夾了一大堆臘雞臘鴨肉蓋在上面。
徐小福拿着飯菜遞到謝母面前,好聲好氣地說:“媽,寶柱這人嘴巴從小就臭,您也不是不知道,别和他置氣,先吃飯,這些可都是呈淵寄來的呢。”
謝母沒接那碗不知道沾了多少口水的飯菜,聽到桌上的肉菜都是自家兒子兒媳寄來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企圖壓住壓抑了好多好多年的怒火。
謝母坐在椅子上輕輕往後一靠,一雙冷冷的鳳眸落在徐小福胖胖的臉上:“你丈夫那張嘴你倒是清楚得很,怎麼,嘗到他嘴裡的屎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有您這麼和小輩說話的麼!”
徐小福臉色一僵,氣得手指發抖,手裡的飯菜搖搖晃晃,差點當着謝母的面砸了。
謝母懶得理她,手指慢悠悠又在電話上撥了一下,當着他們的面,拿出包裹的單子,給謝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爸,棠棠和呈淵寄了好多東西來給您和媽,您現在和媽回來看看吧,有媽最愛喝的玫瑰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