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不易察覺的缱绻。
溫婉再次看向他，眼睛、輪廓，與她記憶中的丈夫分明無二，可是在姜萊房裡看到的那張照片以及她說的話，卻猶如一根刺穩穩的紮進了她的心裡。
她和秦政宇是彼此的第一個，對對方的身體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他根本沒有什麼刀疤。
然而眼前這個人卻有。
雖然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政宇。”
“嗯？”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看的電影嗎？”她輕聲問，聲音裡藏着最後一絲僥幸。
下一秒，就見秦政宇皺眉思索片刻，“是不是《泰坦尼克号》？”
溫婉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雷劈中。她死死攥住桌角，指甲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見她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之後，秦政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接着就見他按了按太陽穴，“自從政南去世以後，我的頭疾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常常忘記許多事情，我剛剛是不是記錯了？”
溫婉沉默。
她随即笑，“你沒記錯，我就是故意考一考你而已。”
“是嗎？”秦政宇也跟着笑了，“總算沒有讓你失望。”
她嗯了一聲，“我困了，想睡了。”
“行，把牛奶喝了。”秦政宇叮囑她，“我去書房在忙會兒，别等我。”
“知道了。”
在秦政宇的目光中，溫婉将牛奶一飲而盡，他這才放心的離開，當他把門關上以後，溫婉卻遲遲沒有閉上眼睛。
秦政宇從房間出來，卻并沒有真的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