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後,他擡手示意溫婉躲到陽台上去,等溫婉走後,他咳嗽了一聲,“請進。”
下一秒,門開了。
溫父就見到了秦晏禮,他神情似笑非笑,“我沒有打擾溫老爺子吧?”
聞言,溫父一頓。
眼前的這個男人,掌握着足以撼動整個商業圈的勢力,傳聞中他手腕鐵血,卻鮮少露面。
而此刻他光是站在那裡,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架勢,昨天在碼頭,他分明派了人去支援溫婉,卻還沒接近那邊就被一群人攔下了,對方報的正是秦晏禮的名字。
他當時不願硬碰硬,也不想得罪了秦晏禮,隻能把人撤走。
哪裡知道這個姜萊這麼不識好歹!而現在他剛要對付姜萊,這尊大佛直接大駕光臨,目的是什麼,幾乎瞬間了然。
思及此,他心頭不由沉了沉,與此同時,人跟着起身,“秦董大駕光臨是我的榮幸,請坐。”
隻見秦晏禮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的姿态像極了帝王審視獵物,他也不說話,就隻是靜靜地打量着他。
溫父被他看得不太自在,甚至是有點心虛,于是幹笑着,“秦總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下一瞬,秦晏禮指尖輕叩沙發扶手,聲音低沉,“姜萊是我護着的人。”
溫父的微楞。
随後他冷笑一聲,“秦董,姜萊和秦家二少已經在協議離婚,而且她做出的事與秦家甚至撕破臉,即便這樣,秦董還要護着嗎?”
說完他語氣裡充滿了不忿,“況且是她不厚道在先,我不過是想教訓她一下罷了,事關我們溫家的尊嚴,我必須”
“尊嚴?”秦晏禮忽地輕笑,眼底卻無半分溫度,"溫老爺子女兒與丈夫的弟弟苟合的視頻,傳遍全網時,溫家的尊嚴早就碎在地上了。”
話一出口,溫父的表情登時變得難看,因為秦晏禮的話精準的戳中了他的痛處!
“不過,”又聽秦晏禮話鋒一轉,從西裝内袋抽出一份文件,"溫氏最近在城南的項目,審批卡了三個月吧?若我遞句話,或許能加快流程。
溫父的瞳孔驟縮。
城南項目是他耗費半年心血争取到的,若秦晏禮出手,資金鍊意味着能立刻能活絡起來。可若他妥協,便是向這個年輕男人低頭,承認自己敗給了姜萊背後的勢力。
"當然,"秦晏禮起身,逼近溫父半步,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若溫先生執意與姜萊為敵,我不介意讓溫氏的股價,在明天開盤時跌成廢紙。"
果不然,溫父的後背登時冒冷汗。
他深知秦晏禮的勢力絕非虛言,商圈中多少家族因得罪他而一夜崩塌。女兒的醜聞已是恥辱,若再搭上整個溫氏他不敢賭。
他沉默了足足好一會兒才開口,"秦董誤會了,不過是家事糾紛,何勞您費心調解。"
姜萊開車到會所的時候已經接近天黑了。
她下午和楊雪分别以後就去了劉藝的住處,謊稱是劉藝的表姐,說她失去聯絡,不知道她是否在家,找到物業調取了監控。
然後就看到劉藝在一個星期前出了小區上了一台商務車。
那輛車恰好昨天在碼頭的時候姜萊見過,如果沒記錯的話,正是溫婉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