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秦晏禮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他垂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心思看穿,“理由?”
她攥緊掌心,将籌劃已久的計劃脫口而出,"我有7的股權,足以在董事會議上争取席位。但需要您的支持"
"不夠。"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喉結滑動,"你的這點股份,不過是漂亮的擺設。"
姜萊早就料到他不會這麼快同意,強迫自己鎮定,"如果董事會進不去,那麼先讓我在秦氏工作,可以一步一步來。"
下一秒,秦晏禮就輕笑了一聲,"姜萊,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而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想要的權力,我給不了。"
她的呼吸猛地滞住,"為什麼?"
“秦氏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地方,更不是你和秦政南鬥狠的修羅場,如果你認為隻有進了公司,就可以和秦政南抗衡,那我隻能說你的想法很天真。”秦晏禮語氣寡淡的說。
姜萊抿了抿唇,“可我确實想不到更能制衡他的辦法了。還有,你之前分明讓我做你的棋子,才會處處幫我,難道都不作數了?還是因為秦政南的突然回歸讓你措手不及,你自己也沒有辦法應對?”
“你的激将法對我并不管用,行了,這件事不要再談論了。”秦晏禮皺了下眉,随即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姜萊看着他,仍然不死心,“我可以保證,隻要你能讓我進入秦氏,我一定可以鏟除!”
他還是不說話。
見狀,姜萊心裡有些急了,下意識朝他走去。
倏地,秦晏禮說道,“出去。”
姜萊停住,從她的角度看去,她發現秦晏禮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聲音也聽起來沙啞的厲害,正要反駁,卻見他整個人向後仰去,整個人重重撞上沙發靠背。
她連忙走了過去,探了下他的額頭,觸到的皮膚溫度讓她眉心一皺,“發燒了?”
秦晏禮沒回應,隻是閉着眼急促喘息。
姜萊猜測他是喝了酒又吹了風的緣故引起的頭疼腦熱,于是抽走靠墊讓他躺下,“你現在發燒了,我給你弄冰塊過來降降溫。”
正要走,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别走。”
姜萊愣住,此刻秦晏禮掌心滾燙如炭,額頭滲出的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試圖抽手,他卻無意識地将她拉近,她隻好放緩語氣,“三叔,我隻是去拿冰塊而已,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說話間,秦晏禮才松開了她的手。
她沒有遲疑,迅速去廚房冰箱裡找到冰塊,又拿了一塊毛巾裹上,覆蓋在他的額頭上,整個過程,室内一片寂靜。
她忍不住端詳起秦晏禮。
他這人向來寡言少語,認識這麼久以來,她始終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給人總有一種疏離感,而不像現在這樣,他躺着,明明還是那個秦晏禮,卻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但她知道,這種感覺不會維持太久,隻要他一醒來,就仍然是那個高深莫測的秦氏掌權人。
就這樣,姜萊一整晚都守在沙發旁,直到淩晨三點,秦晏禮的體溫終于降下來。
她也松了口氣,困意慢慢襲來,索性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躺了下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打算去看一眼秦晏禮是否還在發燒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三叔看到我好像并不是很開心?”
熟悉的腔調使她猛地睜開眼,下意識朝門口看去,接着就看到秦政南赫然出現在那裡,秦晏禮與他對立站着,剛好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