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走廊盡頭,秦政南就追了出來。
他立即拽住她的手,“萊萊。”
下一秒,他微微一頓。
隻見姜萊靜靜的凝視着他,沒有哭,也沒有質問,也是這副模樣更令他心悸。
他了解她,她的沉默隻是暴風雨前的甯靜而已。
見此情形,他語氣莫名底氣不足,“萊萊,你聽我解釋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喝了點酒,那個女人不過是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包括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話,不是我的本意。”
姜萊看了他一會兒,她忽然扯出一個苦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諷他,“秦政南,是你自己要和我複合的,我一直都認為我們兩個人早就道不同,而你說什麼非我不可,我好不容易放下心裡的那些心結,可你卻讓我發現我才是那個傻子。”
“不,萊萊。”秦政南試圖為自己開脫,“我隻是說了醉話而已,你别往心裡去。”
“那不如你來告訴我,你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姜萊反問他。
秦政南的手猛然僵住。
他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轉瞬又化作頹然,将她拽進懷裡,“萊萊,你不懂。秦晏禮那個老東西他不會善罷甘休,我隻有裝作荒唐,才能從他手裡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姜萊垂眸,“可你糟蹋的,是我的心。”說着,她将臉埋在他胸前,聲音很低,“我明明那麼相信你,可是你對我總覺得隔着點什麼。”
秦政南沉默。
“秦政南,你假死騙我,我可以當你有不得已的原因,但你和溫婉假戲真做卻也是事實!”
他身形滞了滞。
“從你出獄到現在,我仍然不能勸自己消化掉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已經背叛我的事實,而這個時候,你要我和你若無其事的做夫妻,你覺得可能嗎?”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知道到底哪一天我才能慢慢接受你的觸碰,可如果你實在等不了,或者覺得我矯情,我們還是算了吧。”
“不要萊萊。”秦政南明顯變得慌亂,“是我疏忽了你的想法和感受,對不起,是我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