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是他朝她閃燈。
姜萊默然了幾秒，走到車窗前，敲了敲玻璃。
車窗緩緩降下，秦晏禮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離婚了就這麼高興？”
“難道不應該高興嗎？”姜萊嗤笑，“我現在可自由了，不用再困在秦政南那個金絲籠裡。”
秦晏禮沒輕笑出聲，“自由？姜萊，你什麼時候真正自由過？在秦家那潭渾水裡，不過是換了個籠子罷了。”
姜萊蹙眉，酒意都醒了一大半，“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一出口，秦晏禮忽然傾身，兩人距離驟然拉近，“秦政南隻不過暫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要是他知道他現在這樣少不了你的算計，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麼？”
他呼吸間的雪松氣息與她的酒氣糾纏。
姜萊本能地後退半步，“三叔不也一樣嗎？其實你早就醒了對嗎？不過是假裝昏迷，讓秦政南迫不及待的動作，然後你再一網打盡。”
“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指的是早已經醒來這件事。
姜萊神色不變，“剛剛。”
“你詐我？”秦晏禮眼眸眯了眯，帶着幾分危險。
“兵不厭詐，三叔。”
話一出口，秦晏禮笑了，“你倒是挺喜歡用這招。”
姜萊不語。
隻聽秦晏禮慢條斯理的說說道，“劉藝是你的人。”
這是一句肯定句。
姜萊神情微凝，但還能勉強維持鎮定，“那是她欠我的，我不過是讨一些利息而已。”
“所以孩子根本不是秦政南的？”秦晏禮問，“又或者根本沒有所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