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易燃完全沒有關注到他發的短信。
何之舟給最後一條回了:“今晚有應酬,不回去了。”
吳師傅秒回:“好的,先生。”
就連吳師傅都能秒回。
何之舟來吃飯的心情更差了,幾乎隻喝酒,不吃菜。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位老總看了幾次手機後還是站了起來:
“何總,今天我就先到這了,家裡那位催的急。”
他笑了笑,提前離場按照規矩要自罰一杯酒。
另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中年男人調侃了一句:“黃總,這就走了?妻管嚴十幾年了,改不掉啊。”
何之舟當然不會阻攔,隻是讓吳特助将人送到停車場。
他們這些人都會有專屬的司機在那裡等着。
一個人離開了,就會接着有人離開。
桌子上的人逐漸減少,大多都是被家裡人喊回家的。
很快就隻剩下何之舟和穿黑夾克的李總。
李總的太太是一名醫生,下了晚班後親自來接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埋怨:“這麼喝這麼多酒?有沒有吃點東西墊墊?”
李總的太太看着也已經不年輕了,臉上的皺紋橫生,但是李總卻愛不釋手的親親摸摸。
想起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何總,您不回家嗎?”
何之舟今晚光喝酒了,胃裡有點翻騰。
嘴巴裡全是苦澀,“等會吧,李總回見。”
最近兩人有不少合作,見面的次數也很多。
李總也回了一句:“回見。”
偌大的包廂,隻剩下何之舟一個人。
手機仍舊靜悄悄的。
他今天已經把電話卡運營商還有哪些廣告和垃圾短信的号碼全都拉黑了。
信息箱空無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