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心裡一緊，看向何止行的眼裡失去了柔情。
何止行往何之舟懷裡縮了縮。
“媽媽，我沒做什麼。”
“午睡的時候，我和靳司禮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有隻小鳥在後院的樹上安了家，我們去掏鳥蛋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都快聽不見。
“掏鳥蛋？這算多大事。”
何之舟右眼皮跳了跳。
易燃本來也覺得沒多大事，但是還是象征性地耳提面命了一下。
“你爬樹了？把人家鳥蛋拿走了？”
“嗯我們兩個拿到廚房，想煮熟了嘗嘗的，我還沒吃過鳥蛋呢。”
“結果被廚師老師發現了，他把鳥蛋拿走了，讓我們回去睡覺。”
何之舟聽完已經不想說話了，他憋笑憋的難受。
這真是兩個大饞小子。
易燃幹笑了兩聲。
“下次不要做爬樹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要是你摔下來，我”她頓了頓，看向何之舟。
“你爸爸會很哭哭的。”
何止行抱着何之舟的脖子，以他的身形，現在擡起頭隻能看到正好夠到何之舟的鼻子。
父子兩四目相對。
“真的嗎？爸爸！”
何之舟猝不及防地被提起，差點被空氣嗆到。
但在易燃威脅的眼神下，他低頭對着何止行滿眼星星的眼睛，還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還有，鳥媽媽要是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孩子不見了，會不會很難過？”
何止行點點頭，聲音低了下來。
“會的，媽媽找不到我也會難過的。”
易燃可沒有提起自己，是孩子自己領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