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為了我的将來隻能順從,她選擇的自殺方式是割腕,因為是第一次,不熟練,連割了幾道很深的口子都沒有死去。”
“我當時正好放學,下意識地便朝她住的地方走去,忘記了應該回宋家的事情,結果親眼撞見了這一幕。”
“她的鮮血滿地都是,手上的口子已經發白了,隻剩一雙含淚的眼睛還在痛苦地掙紮,我大哭大叫,急着去打120,她不肯,拼命求我别這樣做。”
“因為宋甫閣答應她,隻要她死,就培養我作為繼承人。”
他無知又懦弱的母親,打算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兒子的前途。
“可我還是打了,最後救護車擡走的,是她的屍體。”
宋舒绾不敢置信地聽着:“他們這是犯罪。”
宋時煦諷笑了一聲:“他們說了,是自殺。”
他毫無辦法。
宋舒绾下意識抿了抿嘴皮,很幹。
她心裡的感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了。
又震驚又心疼。
“你那會你多少歲?”她問。
“十四十五吧,我也記不太清了。”宋時煦語氣冷淡得仿佛事不關己。
“從我母親死後,他們便開始鋪墊如何讓我正大光明地認祖歸宗,先是把我送到和你一樣的貴族學校,後來慢慢在大衆面前暴露我的身影。”
所以,她之前從來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學校時也從未見他的家長來過,唯一一次,是高二下宋甫閣來的那次。
那會他們做的事情已經成功了。
怪不得,高中時他看她的眼神總是那麼冰冷。
那會的他就像是現在的她一樣,自動把對方歸類到他們。
她突然無話可說。
“我從很早開始就謀劃着讓他們付出代價了,宋義康是提出讓我母親自殺的人,他最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