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已十分雜亂。
“不妨告訴你,宋時煦知道你和宋義康聯合逼死他的媽媽,是我告訴他的。”
此話一出,宋甫閣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她。
“現在這個家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你!”他怒道。
“宋時煦他就是個瘋子,他為了他媽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
“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看着他把母親的死報複在我身上嗎?”
安錦紅了眼:“從頭到尾你有關心過我嗎?你知道你兒子剛住進來那會看我的眼神有多怨恨嗎?”
“你什麼都知道,你甚至希望他恨的是我而不是你,可我是無辜的,因為我不能生孩子,我就得忍受你把外面女人的孩子接回來,我還得在外人面前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我心裡的苦誰知道?”
“你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活該,你不是人,你們全家都不是人。”
安錦早就瘋了,隻是現在才爆發:“二十幾年來我沒有一天是不痛的,我每天活得像個死人,你們都在看我笑話,現在也該我看你們的了。”
“安錦!”宋甫閣厲聲道。
安錦安靜下來。
空氣裡凝固了幾秒。
她緩緩道:“我不陪你耗了,我要移民,我家那邊,你自己去解釋吧,我明天就走。”
她真的很累了。
二十歲出頭就嫁到這個陌生的家裡,面對一個不忠的丈夫。
滿心歡喜落空,離婚成為奢望。
婚姻像是繩索将他們捆綁在一起。
最可笑的是,她還要給這個不忠的丈夫生孩子。
偏偏怎麼生都生不出來,孩子像是知道這個家庭的差勁,不肯來。
她忍受了将近三十年。
真的受夠了。
宋甫閣滿眼驚訝地看過去,安錦轉身離開了。
她身子闆始終筆直,畢竟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