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味。
梁程懷身上的冷杉香味,淡淡的,清冽好聞。
但宋萦覺得惡心,想掙脫,腰間的大掌箍得更緊。
沒等她想明白,梁程懷開了口:“陳總。”
宋萦這才發現,陳疏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宴會廳了。
他隻穿了件黑襯衣,領口解開兩顆扣子,精緻的鎖骨若隐若現,似乎上面還有沒下去的咬痕。
袖口挽上去一些,露出精壯的手臂,修長的指尖捏着細細的酒杯。
短發幹淨利落,整個人透着張狂不羁。
唇角微勾,眉眼邪肆。
“聽聞梁總大壽,我來送朵花。”
他話落,好幾個工作人員擡着一團白色的什麼進來。
近了些,宋萦看清,那是一個巨大的花圈。
而且中間寫着一個“壽”字,何其諷刺。
宋萦是最直觀感受到梁程懷的怒火的。
她的腰被箍得很疼,想要掙開,忽然,頭上灑下一片陰影。
唇瓣貼上帶着酒香的冰冷唇瓣。
宋萦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梁程懷抽什麼風。
剛才還不是被屈悅悅挽着手臂,眉眼溫和的和賓客談笑嗎?
大概要當爹的消息,已經悄悄放出去了。
她擺他一道,他對自己沒好臉色。
想必今晚都不會搭理自己,現在是做什麼?
宋萦用盡了力氣将他推開。
他一時不察,踉跄了兩步。
眼看要撞到他身邊的屈悅悅,連忙轉身避開。
卻撞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宋萦!”岑曼和何千秋驚恐的過來拉她。
但和她的手失之交臂。
就在她要撞到酒塔的時候,後背被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