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看向岑曼,岑曼低頭扣手手。
不是。
沈晉舟為啥沒給她帶出去啊?
“想什麼呢。”陳疏南擡手敲敲她的腦袋,嗓音裡含着一絲促狹的笑,“上藥。”
“”
宋萦汲了口氣,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她強行擠出一絲笑,“我自己來就好,不好總是麻煩您。”
陳疏南看着她,“等我給你脫?”
宋萦把打底褲脫了下來,她外面還有一件紗裙,倒也沒什麼。
因為打底褲隔着,腿上沒有手上嚴重。
陳疏南拿棉簽沾了藥膏,給她抹上去。
鴉羽般的睫毛垂下,遮住眼裡閃過的戾氣。
宋萦一直盯着他,在他收手的時候,立刻把紗裙放下去,将一雙又白又細的腿遮擋住。
陳疏南丢了棉簽,捕捉到她的小動作,很短促地呵了聲。
宋萦怕他又要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先開口:“辛苦陳總了,謝謝您。”
陳疏南哼笑一聲,“我辛苦的,不是這一點半點,希望梁太太,深刻記得。”
宋萦:“”
陳疏南換了藥膏,再次托起她的手,處理手腕上那一圈很重的青紫。
宋萦感覺到灼熱的指腹在手腕處輕柔打圈,燙得她瑟縮。
但她不敢動,怕他那張狗嘴裡吐象牙。
隻是後來她感覺自己有些發熱,不得不抽手,“好了,謝謝陳總。”
陳疏南把大掌癱在她面前,“别光用嘴謝。”
宋萦拿了濕紙巾,将他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幹淨。
陳疏南像是滿意,起身離開病房。
沈晉舟背對着病房,聽到開門聲才轉頭,問他,
“我能進去了?”
陳疏南咬了顆薄荷糖,不語。
沈晉舟聽他那咔嚓咔嚓的咬合聲,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差。
“需要離婚訴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