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過來招呼,“兩位嗎?”
宋萦點頭,随後就看到陳疏南在對面坐下。
他靠着牆,斜坐着,沒個正經樣子。
宋萦收回視線,拿過老闆的菜單,詢問:“陳總要吃什麼?”
陳疏南咬了顆薄荷糖,嗓音低沉又含糊,“随便。”
又是随便。
宋萦汲了口氣,低頭看菜單。
但高中的記憶太久遠了,她實在是想不起來,碰到他的那幾次,他都點過什麼。
便中規中矩,避開了大多數人不愛吃的内髒等。
素菜多一些。
菜單給了老闆之後,宋萦抽紙巾去擦他那邊的桌面。
他忽地偏頭看過來,勾了一抹壞笑,“你這是愛喝井水又愛打挖井人啊。”
宋萦頓住。
過了幾秒才想明白他在内涵她。
在這種地方,還講什麼衛生。
她宋大小姐,能在高級餐廳吃着鵝肝牛排,品着昂貴的美酒。
也能在地攤吃燒烤喝啤酒。
她從來不講究這些。
還不是看他少爺做派,以為他在意。
然後就想起高中和他在燒烤店遇到幾次。
覺得自己是挺多餘的。
她用力将紙巾團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着麥茶。
陳疏南狹長的眼尾掃過去,問:“生氣了?”
宋萦咬着牙,“沒有。”
陳疏南呵笑一聲,“口是心非。”
宋萦隻一味的喝水,壓下到嘴邊的髒話。
陳疏南也沒再吭聲,手機捏着手機不知道忙些什麼。
看他臉上沒帶笑,應該是工作的事情吧。
忽然,宋萦就想起岑曼問她的。
如果是陳疏南救了她,給她還清了巨額債務,她會不會嫁給陳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