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支着頭,左手拿着打火機,一下沒一下的開關蓋子。
勁瘦突出的腕骨上,白玉手镯泛着冷光。
俊臉上,沒什麼表情。
氣場也比以往沉下許多。
梁程懷觀察了一會兒,察覺他不太高興,心情反倒好了。
“陳總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陳疏南掀了下眼皮,冷漠的一眼,又垂下。
依然沉默。
梁程懷也不在意,繼續說:“陳總這裡最大的宴會廳也該裝修好了吧,還是說陳總就不想我和萦萦的婚禮在你這酒店辦?”
陳疏南不語。
梁程懷:“不管陳總為她做任何,她也不會領情的,而且我也不會離婚,她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所以,陳總還是不要插手我的家事。”
陳疏南哼笑了聲,黑眸中卻淬着冷意,
“家事?”
“梁總要是對自己妻子上手段的話,那就不是家事,是刑事了。”
“作為熱心市民,怎能袖手旁觀。”
他咬了支煙點上,一口白霧之後,繼續道,“最大的宴會廳确實沒裝修好,如果梁總着急辦婚禮,不如換家酒店,我也不缺梁總這點錢,用不着上趕着給我送。”
梁程懷笃定,他就是不想自己和宋萦的婚禮在他的酒店辦。
“既然如此,就不麻煩陳總了。”梁程懷起身,将西裝外套的扣子系上,“我換家酒店就是,到時候,會給陳總發請帖,請陳總光臨。”
他走到門口,又說了句:“陳總,她最近和你接觸,也是為了氣我,你即便做的再多,她也不可能喜歡你。”
門開門關。
會客室安靜下來。
煙霧模糊了男人淩厲優越的五官,看不清他黑眸中的情緒。
但陳一知道。
陳疏南此刻是想殺人的。
——
梁程懷的心情也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