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沒告訴你,桐花閣是我一人所有嗎?謝筱,你在為我打工。”
她隻是放棄事業,又不是死了。
整個工作室在她名下,隻不過托沈寒年打理而已。
從謝筱的話裡,她才明白,謝筱誤會桐花閣已經是沈家的産業。
拿沈寒年羞辱她?謝筱也配?
“我公私分明,于公,你要把李閑請回來,否則你也跟着滾,于私,就憑你剛才那些話,這瓶水你該得的。”
姜雲甯擰好瓶蓋,扔進垃圾桶,潇灑轉身走人。
陳叔将車停在樓下沒走,見她出來,連忙接她上車。
“回家嗎?”
姜雲甯想了想,報出個小區名字,陳叔沒多問,輸入地址開了過去。
是所高檔小區,門衛登記完聯系業主,李閑得知是她後,直接挂斷電話。
“不好意思,李先生說不認識您。”
姜雲甯心中微緊,酸澀滋味蔓延到鼻尖。
李閑怨恨上她了,當初說好的要一起把桐花閣做到業内頂尖。
她卻在發展巅峰時期為個男人放棄所有,甚至還被外人插手工作室的業務,搞得烏煙瘴氣。
怎能不怨呢?
她也無法原諒自己,為了沈寒年放棄了太多,追逐所謂的愛。
姜雲甯深呼吸,揉了揉小腹,疲憊閉上眼睛,讓陳叔送自己回去。
她從未感覺如此心力交瘁,懷孕的負擔和現實的打擊摧殘她虛弱的身體。
感覺身體上插滿了無數的管子,不斷抽取她的血肉。
姜雲甯來到卧室,裹緊被子蜷縮一團,肚子越來越疼,她卻沒了呼叫的力氣。
冰冷的房間宛如囚籠,陰影裡藏匿野獸,随時準備撲上來咬死她。
盡管住了幾年,她卻沒有半點歸屬感。
所謂的婚房不過裝飾精美的監獄,從新婚夜起,他們便分房睡。
隻要沈寒年有需求,她才被允許踏入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