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桐花閣是你獨屬,盈虧自然也要你負責,天下沒白吃的午飯,下午我會讓秘書簽下對賭協議,若在孩子生下來後,你不能扭虧轉盈,那你就淨身出戶。”
“所以在這之前,孩子不能有半點閃失。”
姜雲甯眨眨眼,試圖眨掉心酸的滾燙,原來熬到最後還真是什麼都不是。
他算好了,生下孩子意味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找個理由将她踢得遠遠的。
她親手遞過去的刀,沈寒年終究選擇殺死她。
姜雲甯低頭攥緊被子,喉嚨裡幾乎發不出半點聲音,嘶啞發出一個“好”的氣音。
沈寒年得到滿意的答案,轉身出了門。
她脫力砸進被子裡,手腳冰涼,窗外飄着小片雪花,她的世界早已寒冬。
渾渾噩噩躺到下午,姜雲甯對這段時間毫無記憶。
下午醫生過來看過她,用酒精物理降溫,直到發了汗,身體才恢複些力氣。房門突然被敲響。
“進。”
她虛弱說,想不到會有誰來看望她。
房門打開,楚栖捧着朵花走進,看到她時被吓了跳,急忙跑到床前。
“怎麼搞的,臉色真難看,醫生怎麼說?”
楚栖皺眉問,把花放在床頭,就來摸她的手。
姜雲甯輕輕抽回,笑着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你怎麼來了?公司不忙?”
“還行,沈寒年要給你送文件,我正好想來看你。”
楚栖又從背包裡拿出牛皮紙包的文件遞給她,沒開封,她不知道是什麼。
姜雲甯嗤笑,效率真高,估計是怕她反悔吧。
她接過打開,懶得細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下名字,裝好還給她。
“能出去走走嗎?今天太陽還不錯,房間裡就你一個人,連個陪護都沒有,悶也悶出病了。”
楚栖出于好意問,姜雲甯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穿得嚴實,有了對賭協議,她要格外注重才行。
來到醫院後面的小花園裡,道路上的積雪掃得很幹淨,不滑,但二人還是走得很慢。
太陽果然如楚栖所說,很暖和,她惬意眯起眼睛,終于有了點活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