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置若罔聞,嘴硬心更冷:“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之間的事,爺爺别再多過問了,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無人例外。”
“隻要她乖乖的,不損害沈家利益,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他微微颔首,話已至此,他轉身就走,對于姜雲甯,他沒有退讓包容的心思。
姜雲甯麻木回到房間,空寂的卧室裡處處透着冰冷,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所有不被信任的解釋都是多餘的,在他眼裡,她是個罪人。
殘忍手段可以肆無顧忌施加在她身上,不把她當人看,隻是生孩子的工具、容器。
無視她的痛楚,擅自定了她的罪,随時抛棄、毀滅。
姜雲甯疲憊躺在床上,任由眼淚打濕枕頭。
她不想哭的,可眼淚止不住流。
聽說眼淚是有限的,是不是隻要她在沈寒年身上流完了淚水,今後便不會了
翌日,姜雲甯腫着眼睛起床,更難受的卻是孕吐反應。
醫生說她這胎懷的艱難,反應也比其他孕婦更厲害。
她趴在馬桶上吐得狼狽不堪,手背青筋暴起,身子弓得像隻蝦米,胃酸灼燒喉嚨和食道,辛辣刺激她口水眼淚止不住流。
姜雲甯渾身發抖,不止孕吐,小腹的墜痛也讓她寸步難行。
她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才勉強下樓,好在爺爺起得早,此時已經在晨練。
精心搭配的早餐她卻毫無食欲,簡單吃了兩口應付,随手打開手機轉移注意力。
一夜過去,系統消息占滿彈窗,多個闆塊不約而同報道同一個事件。
“沈總夜會新歡,神秘沈夫人疑似下堂?”
姜雲甯看到标題忍不住笑出聲,笑完眼底晦暗不明。
沈寒年昨晚急匆匆離開原來是會情人去了。
這是知道她懷孕,不打算裝下去了嗎?
結婚四年,沈寒年雖對她不好,但沒鬧出過出軌绯聞令她難堪過,因此她抱有一絲期待,認為她跟外人不同。
到頭來,她還不如外人。
沈寒年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她自作多情認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