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不敢,倒是可以說說我的見解。”
姜雲甯跟着顧懷津在拍攝場地閑逛,她從顧懷津口中得知,顧懷津想拍攝借文物之口,隐喻當今的問題。
文物不會說話,但裂痕會。
劇情算不上新穎,但想拍好卻很難。
她不了解拍攝,但成功的電影是要引起觀衆的共鳴。
“我覺得不需要選用高高在上的瓷器,主角的人設也不需要很完美,太完美的人設呈現出來的感覺很扁平,很難吸引觀衆前往電影院觀看。”
姜雲甯提出自己的想法。
“文物不在貴重,無論是近代還是更遠的曆史,隻要是文物,都能傳遞聲音。”
提及文物,姜雲甯像是打開話匣子,繪聲繪色的說出她的想法。
顧懷津能感受到此刻的姜雲甯不像包裹層層面紗,讓人覺得是虛無缥缈的人的樣子。
他沒有打斷姜雲甯的言語,默默地記下姜雲甯的建議。
顧懷津很慶幸結識姜雲甯。
身為豪門闊太的姜雲甯身上,沒有攀炎附勢的虛榮,隻有做人的真誠。
“不好意思,說的有點多,你不會嫌煩吧。”
“不多不多,我還巴不得你多說一點,我好多取一點經。”
顧懷津笑着回應,手機忽然傳來一震振動,顧懷津掃了一眼消息,“沈太太,你的休息室安排好了,我帶你過去。”
“好。”
姜雲甯待在劇場很惬意,少了讓人心生厭惡的沈寒年,她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她真為以前的自己惋惜。
她不恨以前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滿眼都是沈寒年,沈寒年才是她的天,沒有沈寒年,她會活不下去。
現在,她要謝謝沈寒年。
沈寒年親手将過去的自己殺死。
現在的她,是在揉碎的泥土裡重新長出來,是在黑暗裡無數次厮殺才拼出的自己。
她終于活成了自己。
翌日。
姜雲甯跟在顧懷津身後前往拍攝場地,無意間發現一抹熟悉的背影。
“她是?”姜雲甯無意間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