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蔓延,冰冷的戰栗感順着脊背一寸寸攀升,頓時後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沈寒年不是在倫敦嗎?怎麼回來了?
但現在她來不及考慮這些,隻能先把眼前的事糊弄過去。
沈寒年很聰明,犀利的眼睛總能看穿一切,她每一步都必須走小心翼翼。
否則,别說查清真相找出他真正的白月光,恐怕連自由都會失去,徹底淪為被他囚禁的生育工具。
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她迅速調整呼吸,在轉身的瞬間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姜”
“沈寒年,你終于回來了!”沈寒年剛說話,姜雲甯突然轉過身,整個人撲進他懷裡,她親昵蹭了蹭沈寒年的胸膛,言語間帶着無限的眷戀,“沈寒年,你不在的這幾天裡,我總是做噩夢,我一個人好怕”
姜雲甯緊貼着他的胸膛,肩膀适時的微微顫抖着,淡淡的龍涎香将她她包圍,曾經令她安心的氣息如今卻令她窒息。
她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氣,壓下胃裡的翻湧。
沈寒年的身體明顯僵了一瞬,剛要把人從懷裡扯出來。
姜雲甯就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寒年,我剛剛又做噩夢了,我夢到,我生下了一個小女孩,她那麼小,那麼軟,對我笑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可是突然就不見了寒年,我好怕,我好怕”
姜雲甯雙手死死攥着沈寒年的胳膊,蒼白的臉上全是絕望和痛苦。
沈寒年眸色驟暗,他審視着懷中顫抖的身軀,視線在她通紅的眼睛上停留片刻,
看着她這副模樣,他面色稍緩,心裡的猜疑淡了幾分。
“别亂想,孩子還好好在你肚子裡,如果你不放心,明天讓陳叔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沈寒年繞過她開門,動作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蒼白的面容,紅腫的眼睛,他微微蹙眉:“你是不是工作強度太大?我看你還是”
“不!”
“不是!”
沈寒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姜雲甯慌忙打斷,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态度很堅決:“我的工作很清閑,不信你可以去桐花閣問其他人。”
顧夫人的文物還沒有開始着手修複,她這幾天就是在做一些瑣碎的東西。
沈寒年扯了扯領帶,淡漠的收回視線,“随你!”
門剛要關起,姜雲甯整個人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