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你收了文件,他也就安心了。”陳叔從卧室裡出來,擦了擦臉頰。
他跟在老爺子身邊最久,他能看出來老爺子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最近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姜雲甯把文件放進包裡,哽咽的懇求道:“陳叔,爺爺就拜托你了。”
姜雲甯從樓上下來時,客廳裡已經不見姜父姜母的身影。
對于他們,姜雲甯絲毫不在意。
沈寒年看着她眼眶紅紅的,眉心皺成一股麻繩,審視着她,不悅道:“你又跟爺爺告狀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
姜雲甯擡眼淡淡掃了他一眼,沒理會這隻瘋狗,擡腳就要走。
沈寒年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面色愈發陰沉,“姜雲甯,注意你的态度!”
“别以為回了老宅有爺爺給你撐腰,你就能無法無天!”
“你是我沈寒年的妻子,你的一切我說了算!”
沈寒年看着她冷漠的臉,心裡湧起一股煩躁,握着她胳膊的手不斷用力收緊,試圖從她臉上看到其他的情緒。
“妻子?”姜雲甯被這兩字氣笑了,用力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沈寒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你欺騙我,利用我的肚子幫你和你外面的野女人代、孕時,你可想過我是你的妻子。”
“你陪野女人在外面厮混,我被綁架被拍了私密照時,你又在哪?”
“你為了你們的野種,不顧我的健康,囚禁我,搶桐花閣時,你可想過我是你的妻子。”
“每日吃的藥膳,是你吩咐醫生用母體供養胎兒,用我的命換野種的命”
姜雲甯猩紅了眼,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她對沈寒年早已經死心,如今說出這些年的委屈,除了憤怒之外,再也沒有别的情緒。
沈寒年這種人,不值得她愛。
這些年是她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