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最怕疼了,之前手指劃了一個小傷口,哭兮兮的跟自己哭疼。
現在那麼多傷口,她也想在床邊給他呼呼,像以前一樣告訴他,呼呼就不疼了,呼呼馬上就好了
豆大的眼淚,砸落在手背。
一滴接着一滴,她一開始隻是咬牙哽咽的哭,到了後面直接嗷嗷大哭。
秦安站在窗邊,看着窗外紛飛的大雪。
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上覆了厚厚一層。
路上的行人步履闌珊,互相攙扶着。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棟樓。
兩棟樓相距不過百米,從這到那,隻需要十幾分鐘。
老爺子就住在那裡。
但他卻不能去!
沈寒年速度很快,他們剛離開車禍現場,他的人就直接封鎖了高鐵,火車,飛機,高速,他來不及帶姜雲甯離開a市。
所以他把姜雲甯帶來了晴天醫院。
燈下黑。
沈寒年做夢也想不到姜雲甯距離他就幾百米。
而且,他在醫院裡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有自己的人,能瞞住流産的信息。
姜雲甯還在哭!
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可以哭這麼久,而且哭法還有好多種。
他莫名的并不覺得煩。
秦安視線落在姜雲甯身上,紅腫不堪的眼睛,哭的通紅的臉,整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安有時擔心,她會不會一個氣喘不上來,把自己哭死過去?
他走到床邊,拿起紙巾遞給她。
姜雲甯接過紙巾,胡亂的擦了擦,“真真的不能去嗎?”
秦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的流産手術預約在明天晚上。”
“在這期間,我會一直在這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