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漸濃!
沈寒年腳邊慢慢堆了雪。
研究所内的燈光,逐漸暗了下去。
沈寒年睫毛顫了顫,遮住眼底的暗淡。
看來,左左是真的傷心了。
就在這時,傳來門聲,他猛的擡頭看去,隻見出來的人不是左望舒,他又低下頭,眼眶有些發酸。
來人給沈寒年撐着傘,又給了他一件外套。
外套是左望舒的,還帶着獨屬于她的淡淡清香。
“沈總,左老師說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少見面的好,您先回去吧!”
沈寒年攥緊左望舒的外套,清了清發緊的喉嚨。
“她她還好嗎?”
那人沒說話,隻是把傘放在他腳邊,轉身回了研究所。
大門砰的被關了起來,力度很重,顯然他心裡不悅。
沈寒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看他這張嘴,問的都是什麼破問題,左左怎麼可能還好!
雪打落在傘面上,發出重重的聲音,也如同打在他心上,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捧着左望舒的外套,臉埋進衣服裡,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左望舒隔着屏幕看到這一幕,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她扔下酒杯,反手扯起跪在地上給她捶腿的男人。
“取悅我!”
沈寒年回到香山别墅時已經後半夜。
刺眼的亮光由遠及近,姜雲甯聽到了車子轟鳴的聲音。
很快,淩亂的腳步上了樓,在她門口停了下來。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