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坐在最左邊，她坐在最右邊，兩人明明很短的距離，此刻隔的卻像一條銀河。
姜雲甯掌心落在腹部，微微蜷縮起身體。
腹部的擠壓讓她有些許的安全感。
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傷痕，有些傷口上還紮着玻璃碎片。
她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
沈寒年冷冷瞥了她一眼，眉心皺了起來。
“姜雲甯，收起你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現在爺爺去世，再也沒有人會被你可憐的模樣欺騙！”
沈寒年向來不喜歡姜雲甯這副“柔弱”的嘴臉。
裝，做作！
姜雲甯沒理會他，下巴抵在胳膊上，微微出神。
沈寒年面色驟然一沉，轉過身，一把拽住姜雲甯的胳膊，一用力，把她攥進懷裡。
“姜雲甯！”
“你在想誰！”
噴薄的怒火，全灑在她臉上。
沈寒年手指不斷用力，見姜雲甯不搭理自己，怒火愈發強烈，冷着臉，直接按住一塊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被按的更深。
鮮血連同姜雲甯的眼淚直接飙了出來。
沈寒年指尖落在她眼角，血模糊了一臉。
“姜雲甯，原來你也知道疼，你也會哭啊。”
“我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除了冷漠，沒有其他情緒！”
随着沈寒年的動作，鮮血弄了她一臉，隻留下一雙眼睛。
姜雲甯望着眼前發瘋的沈寒年，好看的眸子裡閃過幾分不解。
“沈寒年，我不過是用你以前對我的态度，對你而已。”
“怎麼相同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你就受不了？”
她拍開沈寒年的手，在一旁坐了下來。
慢條斯理的拔出傷口裡的玻璃碎片。
她痛的流眼淚，但面上卻沒有多餘的情緒。
動作幹脆利落，似乎玻璃紮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沈寒年看着她這樣子，心裡憋着口氣，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