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着自己冷靜下來,飛速給蘇淺檸檢查了一下。
“額角撞傷,需要清創縫合。手掌這刀口很深,必須馬上處理縫針,得打破傷風。這另一位同志脖子上的”
醫生看着嶽鵬宇脖子上那個深可見齒痕、還在冒血的傷口,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這得趕緊止血!誰咬的?這麼狠?”
蘇淺檸下意識地低下頭,臉燒得厲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黎錦斐沒說話,隻是示意醫生先給蘇淺檸處理。
他自己則死死壓制着嶽鵬宇,任由醫生粗暴地給他的脖子消毒,按壓止血。
趁着醫生處理傷口,王建國又急又怒地湊到黎錦斐身邊,壓低聲音快速解釋。
“黎同志,是我沒安排好。我想着這地方僻靜安全,誰知道誰知道招了這畜生!檸檸這孩子苦啊,剛從那吃人的宋家逃出來,好不容易清淨幾天,這嶽家的王八羔子就摸上門了!”
王建國一股腦的把蘇淺檸之前在宋家受的委屈都說了。
黎錦斐的目光再次落在蘇淺檸蒼白的側臉上,眼中不禁掀起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
沒想到這溫順的小兔子,被逼急了,咬起人來也是口口見血。
很快,接到王建國報警的公安也趕到了。
看着屋裡的狼狽景象,案情幾乎一目了然。
嶽鵬宇還想狡辯,但被前幾天處理還債的那個民警給認了出來。
當即就氣笑了:“一個老爺們騙女人錢就算了,為了不還,還使出這手段來?”
随後直接就給嶽鵬宇铐上了。
“私闖民宅、故意殺人未遂、強奸未遂,性質極其惡劣!帶走!”
嶽鵬宇面如死灰,像一灘爛泥般被拖了出去。
混亂終于暫時平息。
蘇淺檸被送到了醫院,狼狽的頭都不敢擡。
第一印象變成了最不堪的噩夢,估計此刻在黎錦斐眼裡,自己大概就是個又兇又狠的瘋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