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我剛才說錯話了?是不是吓到她了?她哭了?”
王建國看着黎錦斐臉上那難得一見的茫然,先是一愣,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哎喲我的傻侄女婿啊!哈哈哈!哭?哭啥哭!那是羞的!羞跑啦!哈哈哈!”
王建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着黎錦斐。
“你呀你!看着挺機靈個人,咋在媳婦兒面前這麼不開竅呢!”
黎錦斐被王建國笑得更加窘迫,耳根也微微泛紅,眉頭卻皺得更緊,顯然還是沒完全理解。
“羞?”
“對啊!害羞!臊得慌!”王建國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角。
“你剛才那話,聽着是硬邦邦的,可那意思,不就是心疼她,怕她累着嘛?檸檸那丫頭多精啊,她能聽不出來?她這是臊着了!覺得你太太直接了!姑娘家臉皮薄,受不住你這關心!”
王建國語重心長地指點着。
“還有啊,錦斐,不是叔說你,你這稱呼也得改改!都登記了,是兩口子了!還一口一個同志黎同志的,多生分!多别扭!”
稱呼?
黎錦斐被王建國這跳躍的話題弄得又是一愣。
這确實是個問題。
他平時在部隊裡,對女同志也都是稱呼“某某同志”。
現在突然讓他改口叫
叫什麼?
他從來沒叫過别的,這個難題比剛才蘇淺檸跑掉更讓他無所适從。
“那該叫什麼?”黎錦斐難得地虛心求教。
王建國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認真模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