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已經死了吧,哪怕今天的眼光看起來很美,樹枝上的麻雀也都歡喜得跳來跳去,可她擡手卻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正要收手離開,卻聽側方響起一道詢問:“你就是雲舒吧?”
陸雲舒扭頭望去,指甲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笑着沖她走來:“我是陸雲舒,你是?”
聞言,男人也微微一怔。
“你小叔沒有告訴你嗎?我是他給你找的相親對象,陸錦年。”
陸雲舒呼吸一窒,難以言喻的難堪湧上臉。
崔硯這是做什麼,生怕她纏着他不放,所以迫不及待要把她推給其他男人嗎?
一時間,她更覺得之前認為崔硯喜歡她這種想法,是多麼愚蠢。
她用盡力氣才維持着臉色的平靜:“陸先生,我沒有結婚的打算,很抱歉讓您白跑一趟了。”
說完,她又立馬折回念經室。
恰好,崔硯正好踏出念經室的門檻。
兩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陸雲舒第一次埋怨質問。
“小叔,我都已經說過我以後不會纏着你了,你為什麼自作主張給我找相親對象?”
崔硯罕見沒戴他那串一直貼身的佛珠,隻微拂衣擺靜靜說:“我是你的小叔,你年紀不小了,給你考慮終身大事很正常。”
“陸錦年為人很不錯,是我和你小嬸嬸一起挑的,你們結婚很适合。”
陸雲舒氣笑了。
他怎麼把要趕走她這種話說的這麼好聽?
她死死捏緊手心,勾唇自嘲:“那我謝謝小叔和小嬸嬸為我操心,但我真不需要相親對象。”
她都已經死了。
相什麼親,結什麼婚?冥婚嗎?
說着,陸雲舒還當即跪拜天地,盯着崔硯,豎手掌以決絕的姿态立下毒誓——
“諸天神佛在上!我陸雲舒在此立誓,這輩子不嫁人,不妄想任何男人做我的老公,如有違背,我願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話落晴朗的天忽然陰沉下來。
崔硯也變了臉色。
連一向清冷的眼裡也閃過一絲錯愕,陸雲舒卻趕在他出口之前,鄭重說:“小叔,我知道你讨厭我,怨我纏着你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