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陸雲舒都坐在陸錦年定的酒店陽台發呆。
自從那天之後,就連着下了三天的雨,一刻都沒有停過。
她大概記得,上輩子好像也連着下了三天的雨,因為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悟禅寺都是和尚,和來來往往的香客。
陸雲舒一個人待着除了發呆,就是吃飯。
唯一會陪她的人就是崔硯,他每每誦完經,隻要得空就來陪着她一起坐着。
看星星,看雨,看月亮都有。
恍惚間,陸雲舒感覺好像飄來一股崔硯身上獨有的檀香味,可是回過頭一看,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這時,敲門聲響起,陸雲舒看到來的人是陸錦年:“是要走了嗎?”
陸錦年點頭:“走吧。”
她再最後看了一眼,跟着陸錦年一起離開了酒店。
在去車站的路上,陸雲舒看了一眼路邊攤上再賣的平安扣,陸錦年發現了就拉着她過去說要買。
“老闆,來一個平安扣。”
陸雲舒沒反應過來,隻是看向陸錦年,結果陸錦年直接把平安扣遞給了她,她一愣:“給我買的?”
陸錦年點頭:“我看你剛剛一直在看,不喜歡嗎?”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陸雲舒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其實不是因為喜歡才看的,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上輩子崔硯陪她做的那塊平安扣。
陸錦年以為勾起了她的傷心事,作勢就要拿回去:“那你如果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陸雲舒卻緊緊地把它握在手心:“沒,我沒說不喜歡。”
她剛把平安扣系在身上,一擡眸,卻見崔硯正撐着傘站在雨中。
陸雲舒一怔,要走的陸錦年發現她沒跟上來,也順着她的視線看見了崔硯。
崔硯撐着傘走了過來,問:“你要走了嗎?”
陸雲舒擡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崔硯,點頭:“嗯,我要離開西藏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雲舒總覺得好像現在的崔硯,和上一輩子的崔硯不太一樣了。
她總覺得這一輩子的崔硯比上一輩子的崔硯多了不少人情味,身上,也染了不少的煙火氣。
崔硯開口問:“為什麼?”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