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硯嗯了一聲，低低的嗓音聽起來還是那麼有磁性，就好像他本人在自己的耳邊低聲細語一般。
“我，還是覺得有些話應該當面跟你說清楚。”
還有？什麼話嗎？
陸雲舒一愣，看向陸錦年，臉色也逐漸沉重起來：“你說吧，我聽着。”
但如果要她再去一趟西藏，她是不會再去了。
而站在她旁邊的陸錦年，突然緊張了起來，坐在那一直盯着她。
崔硯慢慢開口：“我也為你犯過戒。”
陸雲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甚至聽到這一句話就耳鳴了好久。
犯過戒？
她回神後笑笑：“我記得，你有次主動給我烤肉吃，還有一次宵禁後，你都在陪着我……”
陸雲舒還沒有說完，就被崔硯打斷了。
“不是這些，這些都是小事。”
崔硯的聲音莫名的落寞起來，在她旁邊的陸錦年越發覺得不安，甚至已經伸手握住了她。
陸雲舒看向陸錦年，反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安慰，無聲的說了一句“沒事”。
沒多久，崔硯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頭傳來。
“紅塵入心，我動的是妄念。”
紅塵入心，動的是妄念。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陸雲舒整個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你說什麼？”
陸錦年看向她，緊張到就連手心都出了汗。
從前說自己水泥封心，從不動妄念的人，現在居然說他對自己動了妄念？
陸雲舒支支吾吾了很久，才開口：“你認真的嗎？崔硯。”
可她心裡十分清楚一件事，崔硯從不撒謊。
即使知道這件事，陸雲舒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她很想知道一個答案，一個她心裡剛剛冒出來，有些不太真實的答案。
崔硯應了，他手裡還拿着當初他自己親手做的那枚平安扣：“我認真的，陸雲舒，上輩子我推開你，也是因為我動了妄念。”
“即使你我沒有血緣，但我養你十年，從小看你長大，對你有那樣的心思，我認為那是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