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蘇雅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好了,你出去吧。"
"是,夫人。"
待到傭人離開後,蘇雅才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香濃的味道溢滿嘴腔,蘇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她相信,她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而此時的裴輕寒,則是乘坐私人飛機,飛往澳洲。
裴輕寒的飛機降落在一處私人别墅的頂樓上。
他剛一下飛機,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門被打開,一位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對着裴輕寒鞠躬道:"少爺。"
"張伯,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爺,是夫人吩咐我在這裡接應你的。"
裴輕寒聞言一愣,看來,父親和她私下裡一直都保持聯系,隻是這麼多年來,他竟然毫不知情。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她還好嗎?"
"夫人一切都挺好的,隻是"張伯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裴輕寒急促地追問道。
張伯歎息了一聲:"夫人的身體很不好,她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得很厲害,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裴輕寒聞言,整個人頓時僵住。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蘇雅蒼白虛弱的模樣,他的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疼得不行。
"少爺,你别擔心,我會替夫人照顧你的。"張伯拍了拍裴輕寒的肩膀,說道。
裴輕寒沒有回答,隻是垂下眼睑,掩蓋住了眼底的悲傷。
他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可她就快死了。
好不容易他和宋凝的生活才步入正軌,為什麼就又遇見這樣的事
為何,上天總是樂此不疲地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