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撞,顧啟銘條件反射将手背去身後。
一時四下無言。
黎夏眸子微微眯起。
“你在做什麼?”
一見到她就把照片朝身後藏,這是做賊心虛?
顧啟銘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下颚線繃緊一瞬,但又很快恢複正常。
“相冊太亂了,我整理一下很晚了,怎麼還不睡,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整理就整理,為什麼要拿着我的照片摸來摸去?”黎夏絲毫不給這人面子。
顧啟銘眼睫顫了下。
黎夏走過去,一把奪回自己的照片。
“大半夜把一個死了七年的人照片拿出來。”黎夏唇角輕輕扯動:“顧總,你不會想說,你是在緬懷亡妻吧?”
顧啟銘視線眷戀的落在眼前人的臉上,眼也不眨,生怕一閉眼,眼前生動的人,便又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半天沒得到回答,黎夏不耐煩。
“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等等,你喝酒了?”
黎夏突然的湊近,讓顧啟銘神思瞬間被拉回。
熟悉的氣息和聲音,讓顧啟銘的心跳逐漸不受控制。
這一刻,那些複雜糾纏的情緒,再也無法被壓抑。
“如果我說是呢。”
答案是黎夏未曾預料的。
可看着男人微紅的眼角,黎夏突然像被燙到了一樣别開視線。
書房内很安靜,隻有屬于兩個人的心跳聲,昭示今夜所有的悸動。
黎夏閉了閉眼。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顧啟銘在演戲罷了。
新歡在手,哪個男人還會想得起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