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強調一遍，她就是你的母親，不是别人。”
“您這是自欺欺人！”顧慕凡再也無法壓制情緒：“母親她早就死了！就算您找來替身，妄圖想通過她補償您對母親的愧疚，那也隻能是枉然！”
“你再說一遍？！”顧啟銘擡起手的下一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住手顧啟銘！”
“啟銘哥不要！”
可還是晚了一步。
推開管家試圖阻攔的手，何雨珊快步沖上前，一把将顧慕凡護去身後：“啟銘哥，有話好好說，慕凡他還是個孩子啊。”
管家氣喘籲籲追上來，着急的不行。
“對不起先生，何小姐突然闖進門，我沒能攔住她！”
何雨珊咬着唇，倔強的看着神色莫辨的顧啟銘。
“啟銘哥，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管家，是我不請自來，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父子拔刀相向！”
撂下這句話，何雨珊一把拉過顧慕凡的手腕：“慕凡，跟阿姨走。”
顧慕凡沒有掙紮，任由何雨珊将自己拉下樓。
等出了别墅大門，何雨珊停下腳步，擔憂的捧起顧慕凡的臉檢查：“打疼了吧？都怪阿姨來晚了。”
顧慕凡輕輕側過臉。
“不關您的事，您不需要道歉。”
“我是你的長輩，也是看着你長大的，怎麼會不關我事呢？”何雨珊輕輕歎了口氣，又從包中掏出冰涼貼。
“一定很疼吧，用了這個可以舒服一些。”
顧慕凡沒有拒絕。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聽阿姨一句勸，不要怪你父親，他也是有苦衷的。”
顧慕凡停下腳步，齒間碾着這兩個字。
“苦衷？”
何雨珊點點頭，語氣帶着些怅然與難過。
“那人和你母親長得那麼像，你父親睹物思人，自然會縱容一些，如果那人頂着你母親的臉提出什麼要求，你父親更是沒辦法拒絕。”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掌心搭在顧慕凡的肩上，何雨珊語氣輕柔，卻又帶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