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向前帶着一股怨氣,大聲道:“報告,我在溪頭鎮執行反詐宣傳任務,收到淩晨同志的求助電話,前往溪頭鎮幼兒園清除馬蜂窩,因為缺乏經驗,沒有處理妥當,被蜜蜂蟄了,事情就是這樣。”
“淩晨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楊鋒皺着眉頭問。
“他還有事,我自己先回來了。”潘向前背挺得筆直。
“你之前的全國警校大比武都比了個啥?”看着這個與潘新民長得如模子裡刻出來的潘向前,楊鋒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比的是狙擊槍實戰射擊、追捕突擊和極限越障。”潘向前心裡不服氣,這不是陰陽他嗎?
随着外面民警的哄笑聲,左眼被蟄得像獨眼龍的淩晨拎着一盒炸雞,頂着一張睜不開眼的圓臉笑呵呵地走進了派出所的辦事大廳。
這新警,一個賽一個有意思。
在民警們的哄笑中,淩晨也被叫進了楊鋒的辦公室。
“你們以為隻有你們倆被蟄了嗎?狀都告到我這兒來了,還有幼兒園的六名孩子被蟄呀。這事兒要是傳開了去,咱們派出所就成公安系統的笑話了。”楊鋒氣得肝疼。
“所長,我跟幼兒園老師說了,我不會捅馬蜂窩,最好讓消防來,但人家相信我們派出所民警,我也隻好硬着頭皮上了。”淩晨嚅嚅道。
楊鋒瞪圓了眼睛:“這叫硬着頭皮上?你這叫不自量力。”
“報告,警校裡沒教過怎麼捅蜂窩。”潘向前梗着脖子,活像一頭倔驢。
“嘿,你這臭小子,捅了蜂窩還有理了?”楊鋒氣乎乎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震得一旁的茶杯蓋都跳了跳。
淩晨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出。他比潘向前早來兩個月,對于所長楊鋒的火爆脾氣有着深刻的認識。
上個月,有個來所裡辦事的老鄉詢問遷戶口的事情,接警的戶籍民警态度上有些不耐煩,對老鄉語氣重了些。楊鋒剛好經過,耐心解決好老鄉的問題後,對着戶籍民警就是一通劈頭蓋臉,那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敢跟所長叫闆,潘向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