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郝山還在收拾行李。
“我說郝山,你是想把宿舍都搬到湧城去嗎?你是去抓捕帶人,不是搬家。”淩晨忍不住吐槽。
“我知道我知道,帶的東西不多。”郝山有些焦頭爛額。
“你在部隊的時候内務這一塊是咋過呀?”淩晨有些好奇。
“嘿嘿,我内務這一塊稍微欠缺一點點,平時也會比别人多帶幾樣東西,他們背不動,我不一樣,有的是力氣。”郝山大言不慚。
潘向前但笑不說,直接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一隻背包,上手整理郝山需要帶的物品。剛剛好,一背包。
郝山有些不好意思,給潘向前比了個大拇指。
臨行前,潛來多交待了潘向前一遍又一遍:“在外要眼聽六路耳聽八方,要注意自身安全”
“知道了,師傅,我在警校也是學過的,又跟您這麼久,您就放心吧。”潘向前悄悄呼了一口氣。
“好好好,我不啰嗦了。明天一早上根村,我帶上淩晨和夏雨樂。”潛來多笑眯眯地說。
“師傅,您的胃病得治,要按時吃飯,等我出差回來就陪您去趟新路縣人民醫院瞧瞧。”潘向前叮囑道。潛來多有些欣慰,這個徒弟沒白疼。
春運期間的新路縣高鐵站,熙熙攘攘,行人大包小包,腳步不停。出站的旅客,風塵仆仆,萬家燈火中,翹首尋找那盞為他們點亮的溫暖。進站的旅客,也是步履匆匆,或許他鄉是歸鄉,或許遠方還有使命未達。
秦思赴帶着潘向前、郝山和樓勇亮直奔向檢票口,高鐵啟動,離新路縣城越來越遠。這頭,他們才踏上行程,所裡那邊,楊鋒心裡已滿是惦念。
“老潛,你說向前這一趟會順利吧?”辦公室裡,楊鋒背着手,來回踱步。
“放心吧,有老秦帶着呢!”潛來多說。
冬日的夜,格外蕭瑟,天空似張開了一張漆黑的網,裹着寒風,敲打着瑟瑟發抖的人們。
入夜23點35分,湧城高鐵站,停靠的高鐵上,旅客蜂擁而出,秦思赴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樓勇亮,潘向前和郝山并排不時看着出口指示牌,順着人流出站台往檢票口方向走。
突然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大家幾乎第一時間都摸向自己的口袋。
樓勇亮掏出手機,電話号碼顯示為“媽”。他心裡“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令他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媽!”樓勇亮喊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接聽。
跟在身後的潘向前和郝山隻見樓勇亮陡然停下腳步,手機垂在一側,熙攘的人群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也沒有反應。
“秦所”“師傅”潘向前和郝山幾乎同時喊了秦思赴。
秦思赴回過頭來,就見臉色煞白、目光呆滞的樓勇亮像是被抽幹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