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沈棠又看了池長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殿上衆人也都覺得可惜。
隻有沈正身清楚這姻緣本就是沈棠的。當年的事他也有份。
喬馨月趕緊圓場,“沈大人愛女如此人才,來日定要尋一門好親事啊。”
衆人推杯換盞中,趙槁看向沈棠眼神很是微妙,既有征服欲又帶着欣賞與好奇,更多的是算計。
他見沈棠中途離席,便也跟了上去,在殿外廊下巧遇回來的沈棠。
她先開口,謝他玉佩。
“可未曾見到娘子帶着。”
“如此貴重禮物,民女自是珍藏。”
“倒也不必,沈娘子喜歡可倒換着帶。”說着解下一枚翠綠的玉佩塞到沈棠手裡,還故意捏了捏她手。
沈棠裝作受驚的樣子連忙要跪,被他扶着,湊在耳畔輕語:“娘子有空也教教我如何制香,好在我姐姐生辰之日盡孝心。”
宮中皇子公主喚所有非皇後的妃子皆為姐姐,趙槁的母親是娴妃魏氏,原也是太後身邊宮女,她與喬馨月結拜為異姓姐妹,約定苟富貴勿相忘,她能生下皇子全是托喬馨月引薦,但兩人得到的恩寵差得太遠。
“制香工序繁瑣不敢勞動殿下,但若是殿下親自前往民女的鋪中調配獨屬于娘娘的熏香,這份孝心定感天動地。”
沈棠早就打聽過,趙槁喜歡去逛勾欄瓦子,去她鋪子也是順道而已。
她的回應落在趙槁眼裡,後者食髓知味,已然幻想起那些肌膚之親了。
沈棠收回胳膊,餘光瞥見沈顔蓉從轉角探出的頭,收起玉佩回了大殿。
回府馬車上,沈棠故意告訴沈正身趙槁要親自調配一款熏香為娴妃賀壽,“女兒想邀着妹妹一起,畢竟那是九皇子,女兒還需避嫌才是。”
沈顔蓉眼睛一亮,趁機也說自己想跟沈棠好好學學。
沈正身誇贊沈棠思慮周全,沒多想便同意了。
隻是那晚藏在暗處的不止是沈顔蓉還有池長青。
他瞧見趙槁捏沈棠的手,與她耳語,若非對方是皇子他早就沖上去了。
從蹴鞠賽他就發覺沈棠有意接近趙槁,但一時又弄不明白沈棠意圖,隻能暗中多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