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吩咐,您不吃,奴婢回去便要挨打”
“哦,那我先用飯。”沈棠吃了幾口,推說沒胃口,叫那人留下飯菜先回去複命,可那仆婦卻不肯,執意帶着剩菜剩飯離開。
她一走,沈棠就催吐,把剛才吃的全都吐出來,用銀針扒拉,并不見針發黑。
去年沈棠跟船出海,剛到高棉便發起高熱,遍尋不到漢醫,隻好找當地人看病。那個醫生反複查看沈棠病情,卻遲遲不肯用藥。
碧痕急了,揪住那人要送官。那人這才用當地話交代。
“這位姑娘的病來得蹊跷,似是隻有我們這裡才有的一種植物,可是這東西吃一次兩次又不會有事”
高棉當地有種花,名喚:永生花,花開四季,但隻有最炎熱時節的花中帶毒,這毒也不緻命,但若長期服用,毒素便可深入骨髓,數年後或十幾年後發作時便會要了人命。
最關鍵是,發作症狀與熱證一樣,根本看不出是中毒。
“這姑娘幼時一定吃了不少,幸好在我們這裡發作,若是在你們大嶽,别說是普通醫生,就是禦醫也瞧不出。”
沈棠那次死裡逃生,花重金帶回好多株,一直都在溫室裡養着。
她讓金穗把那永生花毒下在沈家三人飯食中,算來已滿一年。
即便是有朝一日沈家被抄家滅門,他們三個該吃的苦頭,該得的報應也絕不能少半分。
這次,沈棠在蹴鞠賽顯身手便是為了引起林永珺注意,引她出手。
她也果然沒讓沈棠失望。
即便沈棠不在沈家,她都會追着把飯菜送來,今天更是叫仆婦盯着她用飯。但這也過于明顯了。
沈棠隻好叫碧痕去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