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妮子不是要引那人出來嗎，為夫便幫幫你”
碧痕悄聲關上了窗，掩上内室門，蹑手蹑腳退出屋，守在外面。
門外海棠開得正旺，兩隻鳥兒正站在枝頭喳喳個不停，偶爾碰碰喙，互相梳理梳理羽毛，靠在一起像兩個團子。
這一夜，内院隻傳了一次膳食，卻讓竈間燒了好幾次熱水送過去。
竈間内，雅兒抱怨：“這麼熱的天氣她還穿得那樣厚，能不出汗嗎？”
“一晚上洗那麼多會澡也不怕洗脫了皮。”
報恩的隻管低頭摘菜，一言不發。
而家生婢則眼珠子亂轉，“诶，你們說主母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手上都是一頓，她們親眼見過沈棠那病殃殃的樣子，瞧着跟之前去世的郡主一模一樣，又見她吐過血，此刻經家生婢一提醒也覺得沈棠怕是不行了。
“诶，你們說會不會真是郡主陰魂不散回來報複？”
家生婢再次提醒衆人。
“原先郡主身子好好的，怎麼她一來郡主身子就不好了？大戶人家都講究八字匹配的，她當初都沒有三媒六聘就自己急吼吼的跑過來非嫁不可的，别再是早就被破了身子”
“要不然就是”
衆人都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诋毀主母可不是鬧着玩的，輕了挨闆子，重了是要被打死或發賣的。
一時間，竈間靜得可怕，誰也不敢接話，幾個人都低頭幹活心裡想着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