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找她出氣來了。
楚卉不知谷詠婉對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大的敵意,但她不習慣忍氣吞聲。
“枯木能不能逢春,也不由你說了算。”
楚卉把玩着手裡的瓷杯,漫不經心的說道:“谷姑娘既通曉典故,當知子非魚的道理。”
“你!”
谷詠婉臉上的冷靜再也藏不住,後槽牙幾乎要咬碎。
她沒想到,這個賤人真有這種心思。
還竟敢用莊子的典故,暗諷她自作多情!
憤怒在心海裡劇烈翻湧,後化成連連冷笑:“你以為,就憑你的狐媚伎倆,能阻得了我嫁入侯府?不自量力的東西!”
楚卉向前兩步,臉上帶着最舒适溫婉的笑:“谷姑娘要是志在必得,就應該回家好好準備嫁妝,而不是站在這裡與我打嘴仗。”
“大膽”
谷詠婉氣急敗壞,正準備拿最毒的話再狠狠羞辱楚卉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侯爺”
谷詠婉一怔,随後立馬斂去臉上所有的狠厲,任由自己倉皇後退時特意踩中自己逶迤的裙裾,整個人也如折翼蝶般跌倒在地。
楚卉一驚,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蕭墨凡本就讨厭她。
如今,她又惹了右相嫡女,還“推”了這位千金小姐。
為了給谷詠婉出氣,為了安撫右相,她覺得蕭墨凡肯定會濫用私刑,給她三十大闆。
“侯爺!”
再次擡頭時,谷詠婉眼眶通紅,挂在眼角的淚要落不落,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詠婉見柳姑娘一個人呆在涼亭甚是孤獨,便想和她交個朋友,沒想到她竟侯爺,詠婉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關柳姑娘的事”
話音未落,雲紋皂靴已停在了她面前。